眼睛Nicole

竹马竹马一级爱好者

【兄债弟偿】

· 今天在飞机上写的,没有存稿,更新不稳定,慎入
· 克卜勒大三角设定,狗子第一视角
· 一切设定都是脑洞,与真人无关
· 大家要相信我是爱老黄的
· 巴拉根x奇奇的CP叫什么来着?







1
我从没仔细思考过命运这码事,也不能说不相信吧,毕竟我是个随波逐流的人。我只是不太去想这个话题。如果老天爷都安排好了,那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用。就像每天买早餐时要经过的那条长长的胡同,你站在街上想从哪儿来到哪儿去,把路边的狗尾巴草盯出花来,也还是得走到胡同口的油条摊儿去。

黄榕生倒是很信这些,家里的书架满满的都是些佛经和什么灵性课程类的书籍

“如果命运是一条一条既定的轨迹,那最初的时候,我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那条轨的?它们通向哪里?又是谁设定了这些?你不会觉得好奇的吗?” 他歪着头,目光透过窗玻 璃,投向雾茫茫的天空。

我不好奇,因为我从来不觉得命运是有轨列车。非要说的话,人生可能是一片开阔的大泥场子,所有人驾着马车在上面乱窜,车辙杂乱无章。



黄榕生去世之后,我才忽然对他的想法感兴趣起来。我坐在他最喜欢的靠阳台的豆袋里,顺着书架一本本看他喜欢的书籍。他还在我身边的时候,我从不曾这样试图去了解过他。人总是对自己熟悉的东西缺乏好奇,就像手边的原子笔,天天攥在手里,却没几个人知道它是怎么写出水来的。

我渐渐沉迷于这种漫无边际的揣摩,有时候会穿上他的旧衣服,在他的工作间里坐上一整天,试图搞清楚那些闪烁的设备都是干什么用的。周末的时候,我拿着吉他去他常去的街口唱歌。我从前不懂他为什么喜欢站在大街上唱歌,现在自己站在这里,看着人潮匆匆来往,音乐却将我与他们统统隔开,愈热闹愈寂寥,感觉中二极了。

我的吉他和唱歌都是黄榕生教的。我并不是个好学生,只是一味模仿罢了。不过大约是因为有一副好皮相,时常有人停下来瞧我。



不过今天这人有些奇怪,他直愣愣地盯着我的脸,眼神却茫然失焦。一曲终了,他忽然开口:“你很像我遇到过的一个人。”

早八百年就没人这么搭讪了好吧。我暗暗腹诽。

其实从他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, 他穿了一件亮黄色的T恤,上面印了一个巨大的小黄鸭,实在是很引人注目。

我忽然很想撩回去,于是扬起脸笑了一下。
“说不定是我们以前见过?”

“不可能,我说的是我的前男友。”
小黄鸭那张短圆喜庆的脸上露出一种格格不入的生硬来。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


2
我跟黄榕生认识五年,同居一年七个月又十天,算是帮他收过尸的交情,却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个青梅竹马。

准确来说,应该是竹马竹马。

此时竹马先生正半依在靠窗的沙发上,眯着眼喝我买回来的豆腐脑,

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?


大约一周以前,我在街上遇到自称是黄榕生前男友的焦迈奇,在知道我是黄榕生的室友之后,他说想去我们家里看看。

古人云一失足成千古恨,妈妈说不要让陌生人进家门。

但假如重来一次,我大概还是会做同样的事。“黄榕生的恋人”这个头衔对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。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,我想知道黄榕生在恋爱的时候是什么模样,而他甚至知道黄榕生的少年时代。好奇在抓挠我的心肝,与黄榕生有关的任何事都能让我着魔。

我让焦迈奇进了他的房间,自己很体贴地避了出去,在阳台上点了根烟。


抽烟是黄榕生走了之后才学的,他自己是抽烟的,但却不让我抽,我在家的时候,他就躲到阳台上去吞云吐雾。香烟的味道能勾起一些画面,比如他细长的手指,佝偻的脊背,垂下去的软软的刘海,和被半掩住的狭长的眼睛。还有他的吻,当然是我趁他睡着偷偷亲的。我明白,他只当我是弟弟。

但是那个穿黄鸭子T恤的人,他一定也熟悉这种味道,而且是完整的,关于爱情的亲吻。

我把耳朵贴在墙上。房间里有来回踱步的声响,然后是压抑的嘶嚎和哭声。



焦迈奇住了下来,他说反正在找房子,对我来说则是正中下怀。

他是和黄榕生迥然不同的人,我却总能从他的举手投足中看到黄榕生的影子。这并非相似,而是某种微妙的互补,是两个人长期共同生活彼此照顾之后的气场的延伸。

比如此时,焦迈奇举着碗皱着眉嚷道:“豆腐脑盐搁多了,有点齁。” 人却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。

饭来张口衣来伸手,也只有黄榕生能惯出这种臭毛病。我翻了个白眼,起身去给他倒水。


TBC.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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